“我”和“吾”,人们自然会说,一个是文言词,一个是现代词。其实“我”这个词,早在先秦典籍中就出现了,只是360问答用法似有不同。《论语》云:“吾日三省吾身。”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同为古代圣贤经典,同是受家除居未一句中用两个第一人称的代词,时代地域的差异都不大,为何有这种现象出现,令人匪夷所思。《说文解字》云:“我,施身自谓也。”“吾,我自称也。”施,给也。给予自身的自称词临互紧烧则接度。所以“我”可以解释为“自己、自身、本身”,而“吾”一背济般没有这样的意思。宋代赵悳《四书笺义》云:“吾我二字,学者多以为一义,殊不知就己而言曰则曰吾,因人而言则地落春交良列难伤正曰我。考其用法,动词之后用我,不用吾,用吾则前置。”即对自己讲就用“吾”,对别人讲就用“我”。这里“就己”“因答体人”是就使用习惯来说的队奏适划地究,后面的“用法”则是从语法角度来讲的。这段话把词语剧开反而的使用方法,上升抗了混问到了理论的高度。现试就以上两个方面的不同,分项探讨于下:一、语法功能不同:魏晋以前,“吾”和“我”在语法上有分别。都可作主语,“我”既可以作主语,也可以作宾语,还可以作定语;但“吾”还可用作定语,却很少放在动词或介词后面作宾语。如:古讲助今者吾丧我。《庄子〃齐物论》()意谓,现在我已经忘记了自己,处于忘我的至高无上的境界中。不能说成“今者吾丧吾”或“今者我丧吾”。只有在否定句中,宾语放在了动词前面,才可以用“吾”作宾语,而在肯定句里一般用“我石得触吗黄钢”作宾语。如:居则曰:“不吾知也。”(《论语〃先进》)魏晋以后,“吾”字就可以放在动词和介词后面了。如:今人归吾,吾何忍弃去!上轻倒火龙(《三国志〃先主传》)与吾居十铁探二年者,今其室十无四五焉。(柳宗元《捕蛇者此消天排说》)所以,“吾”是古文中对自身的一般通用代词,用法较单一,变化较少;而“我”则具备上文举品时欢所说的多种用法,风更并有一种不成文的习惯,如果工铁呀与人交谈中明确的自称“我”,会被人认为缺乏修养。二、使用习惯不同,语气有细微差别:“我”字,常有自高自傲,自夸自大的意思,多强调不由于外力,并且关系密切,非常熟悉时,才可以用“我”相称。如下列一组成语及低守乙念念例句:卿卿我我,形容夫妻或相爱的男女十分亲昵。我行我素,不管人家怎样说,仍旧按照自己平素的一套去做。我黼子佩,指夫妻同享荣华。万物皆备于我矣。《孟子〃尽心上》()言万事万物都为我所具备,指世上的一切完治良月等全为我所有。这口气也够大了,只一个“我”字了得。“吾”字则是平常用法,甚至带有自谦或贬义色彩,常伴有失意时的哀叹、牢骚,自我宽慰、解嘲,起码也是平常心态下用的。如下列另一组成语:吾膝如铁,比喻刚强不屈。吾自有处:我自有办法对付。吾谁与归,不吾知也。二者的不同再如:邹忌谓其妻曰:“我孰与城北徐公美?……而复问其妾曰:“吾孰与徐公美?”(《战国策〃邹忌讽齐王纳谏》)由此可以看出,“我”与“吾”的使用,与对话者之间关系的远近亲疏有关。“吾日三省吾身”,我每天多次地反省、自查我自己,是就自己来说的,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”,我善于培养自己的浩然之气,是对别人讲的,因而两句中分别用了不同的代词。“我”与“吾”的这种分野,与老子的观点,以及他在文章中的示范用法,不无关系。如下面两段文字:圣人无常心。以百姓心为心。善者吾善之。不善者吾亦善之,德善。信者吾信之。不信者吾亦信之、德信。《道德经〃第四十九章》()意思是说,圣人没有成见,以百姓的意见为意见。善者我善待他,不善者我也善待他,这样可使人人向善。守信者,我信他,不收信者,我也信他,这样可使人人守信。这里的“吾”,是一个有血有肉,善待百姓,相信百姓,亲近百姓的凡人。“俗人昭昭,我独昏昏。俗人察察,我独闷闷。”(《道德经〃第二十章》)意思是说,众人光辉自炫,唯独我迷迷糊糊;众人都那么严厉苛刻,唯独我这样淳厚宽宏。可以将此“我”理解为老子自称,也可理解为所谓“体道之士”,一个高高在上,不把俗人放在眼里的超人。在《道德经》“吾”与“我”不是同一个概念。中,老子把一个人分成“吾”和“我”,“吾”指代自我,凡我,为肉体之身;“我”代表真我,是自我修炼的成果。这样就更印证了上面的结论,“吾”与“我”的意味区分就更加明显了。我们再来理解孟子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”和黄遵宪“我手写吾口”中“我”字的用法,就可以看到充满自信和浩然之气的文人,理直气壮,当仁不让的气势,真是气壮山河。而从曾子“吾日三省吾身”中“吾”字的用法,似乎可以想见一位低头沉思,闭门思过,反省自己的贤士形象。古人在说“我”时想必是大声吼出来的,说“吾”时大概是小声吐出来的,从这两个字的发音上,似乎还能看出这种迹象。总之,“我”和“吾”在古汉语中虽都是第一人称代词,但语法功能和语气语义以及使用习惯上,都有一定差异,须仔细辨析,方可准确领会把握。
下一篇
真实灵异事件